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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打杀 (第2/2页)
“上路去吧!”王存业劈手一斩,掌面切下,就落在鲁进的头颅上,只听里面闷的一声,鲁进目光顿时呆滞,七窍流出血来,顿时气绝。 “你敢袭击公差!”这时,张敏终于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尖叫的说着。 但见着王存业踏步上来,又退了二步,喊着:“不干我的事,这是鲁班头的差遣,不敢不来啊!” 王存业杀了鲁进,就是威慑此人,不想这人连逼供都没有,就立刻招了,当下冷笑的说着:“把话说明白。” 靠的近了,却闻到了一股腥气,却是张敏下身失禁,湿了一裤裆。 王存业却不以为意,多少杀人如麻的人,自己临到死时,都颤栗出浆,不足为奇,只听着张敏连连喊叫,一股脑将话说了。 “这干我的事啊,这是鲁班头和三公子的差遣,不敢不来啊!”不过就算在慌乱之中,张敏却还是把责任尽推到了鲁兆和三公子身上,而把鲁兆吩咐暂只观察不动手的命令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存业知道鲁兆,这人是谢诚当年鼎力帮助才爬上了捕长一职,不想不帮忙也罢,还忘恩负义,反过来要陷自己于死地。 还有这张三公子,本不想多事,上次街上遇到,留了手,不想还有下继。 真是蛇打不死,三年必殃,想到这处,直直上去,张敏知道不好,却一时吓的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一掌拍下。 只听”噗”的一声,同样只听里面闷的一声,张敏目光顿时呆滞,七窍流出血来,跌了下去,只余身体本能还在抽缩着,却已毙命。 杀得二人,王存业看了一眼神像,先不管,当下直出了庙。 一阵秋风吹来,王存业直沿着路向县城里行,行了三十里,就到了县城,虽这时早就已经关了城门,但是县城毕竟矮小,寻了处低矮的,就借了树攀了上去,翻身入了城中。 这时是二更,城里已静街,偶有着人家还亮着灯火,又窄又长的街道和胡同里,只有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 王存业按照记忆中的路径,直向前去,靠近了,才见得了官绅集中居住区的火光,隐隐听着丝竹和低唱,在夜空中似有似无,袅袅不断。 寻到了住所,翻身入了墙,就听见“啪”一声,接着听到鲁兆声音:“呸,就这点银子,也要我出力,能塞牙缝不?” 王存业在凉风中踏上了台阶,到了北窗下,就着缝隙看里面看。 屋里光线很暗,桌上有油灯,幽幽发着光,只见里面有二人,一个正是鲁兆,还有一人垂手站着,正在哀求。 “我并不算酷苛,你家屠铺能赚多少钱,我岂不知?”听了片刻,鲁兆冷冷盯着眼前这人说着:“本来这不关我的事,但你求到我身上,要给你侄子打点出狱,就得按照规矩来!” “五十两,我就把你侄子捞出来,三天内给凑上,要不,这五十两银子,你就给你侄子买口棺材里去!” 这话说的严厉,屋子顿时一阵沉寂,那人只得迟疑了片刻,只得应着:“是,还请大人多多周转,小人就是卖家当,也要把这五十两银子凑起来。” “这就对了嘛,也不是我要你这样多钱,这样多兄弟都要活命,都要些油水,这五十两是行情,是规矩。” 这时一阵风吹过,秋雨飒飒飘落下来,里面这人退了出去。 鲁兆冷笑一声,举杯喝茶,突然之间转过脸,只见刀光一闪,一刀就直刺入内,从他腹部直刺到背后。 鲁兆这张脸,顿时苍白和白纸一样,死盯着面前的少年。 “你可以喊叫,不过那样我就要杀你全家了。”王存业冷笑的说着,“噗”的一声,长刀就抽了出来,鲜血飞溅。 “对了,不能让你的不明白,我就是王存业,你要杀我求荣,我就杀你,明年今曰是你周年!”说着一摆手,王存业取出一个手帕,擦了擦刀柄。 这把长刀本是鲁兆腰刀,这时好整余暇的擦完,放到了阁架子上。 鲁兆是公门强人,见少年现在这副样子,顿时寒意冰凉,心知自己如果喊叫,此人必杀全家无疑。 他是条硬汉子,硬是将口中的惨叫吞了下去,只是站也不住,跌了下去。 鲜血不断涌出,鲁兆只觉得全身发冷,就宛然被浸在冰河里,又似冬天赤身[***]被抛在雪野里,再过片刻,眼前一切也愈来愈模糊,他顿时明白自己死路就在眼前,微微叹息一声,喃喃说着:“真冷清啊……” 一口气呼出,再无动静,却已经毙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