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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兽族内部的分歧 (第1/2页)
司马冰心不认得兽族的要人,可这名年老兽人的身上,不住散发着一种气息,无限近似于自己在玉虚宫中谒见的那些上仙,这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遇到天阶人物。 经历百族大战的伤损,兽族的天阶数量没有人族多,在西北之地更只有一名,就是之前主持血祭,又被天神兵击破分身的兽尊嘎古。 之前遮日那王放出的话,飙狼族若要提人,除非兽尊嘎古、托尔斯基其中之一亲来,现在嘎古亲来,司马冰心为之忐忑。 遮日那王忙着拷打问话,一时间倒还没有伤害两人性命的打算,可若让嘎古把人提走,恐怕就不是性命不保,而是想死都死不掉的惨况。 邪派巫法之中,有些擅长控尸、拘魂的高手,兽族动不动就玩血祭,对这一套尤其擅长,嘎古又是天阶之尊,落到他手里,恐怕随手就能把人弄成不死活尸,神魂拘禁,永恒酷刑,那真是想死都死不成了。 年老的兽人,步伐很慢,喉中还不住轻咳,当来到水牢边,他抬起头看小窗瞥了一眼,昏白的眼瞳,没有半分生气,像是行将就木的濒死老人。 看上去,没有一点威胁性的眼神,司马冰心却不知为何,打从骨髓身处生出恐惧,靠着长年修练冰音咒,她压住要喊出口的那声尖叫,却压不住全身颤抖,瘫坐在地,双手环抱,不能自制地抖着身体。 “……玉虚门下,不过如此……精英种子,不过如此……” 老兽人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往脚边吐了口痰,望向温去病,“你不怕我吗?” “怕啊,怎么不怕?” 被铐在架子上,温去病的样子显得特别凄惨,“伟大的天阶,连司马家的小女孩都被吓倒,我一个无名小辈,又怎么能不怕呢?” 承认胆小,但话语中却蕴含着别样意义,堂堂天阶之尊,居然对差了两阶的弱小晚辈施以威吓,以大欺小的污名,却肯定是赖不掉的。 含带讥讽的话语,嘎古闻言,未有动怒,只是饶有兴味地再看温去病一眼,道:“嗯,你不怕我,很好……很好,一个自称无名小辈的人族,有着让我检视不出的神魂,还有古怪的身躯,,,人族之中,很少有像你这么古怪的……” 温去病并不答话,自己从前没和这位打过交道,但能入天阶,那怕只是半步天阶,都不是简单人物,自己身上的诸多隐密,就是天阶也没那么容易看透,可正因为看不透,反而更为惹眼。 似嘎古这样的兽尊,玩弄灵魂什么的,易如反掌,在这样的近距离下,他一眼扫来,别说是解析灵魂结构,就连记忆也能读取,而自己虽然肉身重伤,神魂却仍保持着六年前的水准,再加上层层封印保护,即使天阶都不能一眼看穿…… “……云岗关被夷平了。” 嘎古慢吞吞地说话,似在说一件全然无足轻重的小事,停了半晌,才又补上一句,“哦,平阳城也被攻破了。” 连着两句,抛出两个炸雷似的消息,温去病着实一惊,肯定这是前方的最新战报,否则刚才遮日那王在自己面前,断不会一句不提。 云岗关被夷平?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姑且不论双方的战力比,将士用命与否,那座关城当初是由贾伯斯一手设计,在各种法阵层叠勾连后,几乎一夜建起的奇迹关城,以那个人的通天之能,云岗关等于挂保证,不可能被轻易攻陷。 但……如果是被夷为平地,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人的作风,就是边走边挖坑,他视平衡为完美,笃信物极必反,一件事物的最强处,也就藏着最致命的缺陷,所以难攻不落的云岗关,一旦被人抓住缺点,瞬间夷为平地都是可能的,这种残酷的笑话,正是他习以为常的嘲讽。 不过,大概没人能对这个嘲讽笑得出来,云岗关的夷平,必然伴随着天惊地动的巨大灾变,当时在场的人遭受波及,会出现的伤亡惨况,想起来都会让人发抖。 如果在云岗关在闭门固守的状况下,发生大爆炸,攻城中的兽军固然有不少要陪葬,城中守军更是十死不生,在那种毁灭性的爆炸下,活命的起码条件是天阶,人族这边等于是完了。 受了这种伤损,兽人趁势追击,如果还有败军可以利用,兵荒马乱之际,赚开城门,要一举拿下平阳城,绝不是什么奇事,如此一来,整个帝国西北门户洞开,基本都落入兽族掌握了。 “……呵,呵呵。” 想通了整个环节,温去病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