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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四一回 儒学馆儿女对真意 尊经阁师徒求公道 (第2/4页)
上课。” 这话,已然使他忘了刚才那档子事儿。于是,便一面朝黄子清迎上去,一面得了便宜卖着乖,问说:“那……过会子谁向我长兄去交待?” “你说呢?” “这可是您叫我进去的?” “你还想搁这儿接茬跪着不成?” “这……” 黄子清手挥戒尺,抽冷子朝他屁股上抽去,催促道:“快进去吧。” 这一下,本是不痛不痒。却招来徐增寿一通数落。只见他揉揉屁股,朝黄子清指指点点:“本公子定会告你殴辱学中子弟。” 黄子清听闻,当即再挥戒尺,似笑非笑地说:“看来,今日还真得打你个面目全非才行,免得到时枉受了冤屈。” “唉……还是免了。不劳您动手,本公子亲自来。”徐增寿说罢,猛将自家屁股拍出个响来,一溜烟进了门去。顿时引得满舍学子哄堂大笑。 黄子清一声叹息,气笑相加,骂说:“孬物,还算你识些时务。”说着,又暗向竹林顾看一眼,朝妙锦抛下一句“那贪经羡学的猫儿哟,你可要藏好了,若是被人拿了,本官就无能为力了。”言罢,背手而去。 这话听得妙锦连忙窃眉勾首,倍觉侥幸。 话说另一头。 正院尊经阁内,正堂。 此时,朱元璋刚刚巡视过阁中所藏经史子集,在黄瑛作引领、庆童服侍、朱标和朱允炆相随之下,走下阁梯。 这会儿的朱元璋已然又添了许多华发,但是精彩却不减当年;朱标显得越发清瘦了,依旧毕恭毕敬;倒是那朱允炆,如今已年近一十二岁,非但长高了许多,而且风度也越发儒雅起来。乍看时,只见他:眉若春山自葱茏,目如煦日春意浓。面似春雪含梅色,身作悠然送春风。 几人步下楼来,朱元璋不免对黄瑛慷慨盛赞:“好啊……好啊!黄爱卿,这学院经你一番打理,当真不负天下第一府学的美誉了。”说罢,于堂上主位落了座,朱标和朱允炆也择了东位依序坐了。 黄瑛立于堂下,揖手说:“圣上谬赞,老臣这腐儒之身受之有愧呀。这府学能得今日之盛,全是仰赖天恩重教,化育之德。怎可使得老臣独邀其功?” 朱元璋开怀一笑,摆手说:“使得,使得。黄爱卿莫要过谦,若非咱君臣志同而道合,又怎会创下这等盛况?咱这府学气象可不比国子监逊色呀。”说着,便转头看向东厢子孙。 朱标忙回应:“父皇说的是。” 朱允炆说:“素闻皇爷爷说黄教授一家父子三人,俱为当世博学之士。您老长子黄子澄现为太常寺卿,其文采本王早有受教。次子黄子清,听说现为府学训导,其德行才学更是令人钦佩。如此一来,倒像是那‘三苏’来我大明历世广渡学子呢” 朱元璋听闻大笑,在场者纷纷笑应。倒是那黄瑛受宠若惊,忙揖手回应:“小王爷过奖,老臣父子怎可与‘三苏’争荣?实在是愧之敢当。” 朱元璋朝西厢抬手让座:“爱卿莫要站着说话。快坐,快坐。”黄瑛谢恩就座,又听他问,“如何?这府学子弟可是好教化?” 黄瑛道:“不瞒圣上。这经学堂的预备贡生倒是好说,毕竟皆是寒门子弟,素知进取不易,因此倒也无须太过费心。只是这儒学馆的后生,多是少不更事,又个个都是公卿贵胄子弟,多有纨绔骄纵之行……”说着,他摇头一声笑叹,“故而,若想琢磨出几个大器来,倒是要废些肝火和周折。” 朱元璋顺了一口茶,抬头说:“要不说‘穷人儿女早当家’呀。爱卿不说,朕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那些小子,躺在老子爷的功名上打秋千、啃骨头必是不在少数。既入府学,便是这里的学子,如是有错,先教后罚。教而不化,当罚则罚。凡事规矩为大,毋庸顾虑哪家颜面。” “是。” “对待朕膝下这些儿孙,朕也常嘱咐师傅从严治教。固此,他们向来都不曾有半点骄纵之行。区区几个官家子弟,如何修理不得?既然巴望着子承父业,就必须削了那些败家的枝叶。爱卿说可是这个理?” “皇上圣明。” “自古有言‘养不教,父之过’,又兼有‘慈母多败儿’之说,这话虽是为过,但也过不到哪儿去。无论何时,人都是逃不出这个‘理’字的。若把儿孙教育到不仁不化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