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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暴村 (第2/2页)
千多名村民,以废墟面前的一条还在修建的道路为界,形成了对峙。 施工方这边清一色的钢盔警棍和防爆盾,统一着装,说万一打起来方便辨认。 村民那边个个肩膀上缠着黑布白纱,就像在办丧事一样,但是他们手里拿着钢管铁锹木棒铲子什么的,有的还挥舞着汽油瓶,叫嚣着谁过去就烧死谁。 我们赶到现场后,一起同来的同事徐飞压低声音说:“现在情况危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双方已经形成对峙,一旦擦枪走火就会变成大规模的械斗。” 我问:“那些戴头盔的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有这么多正规装备?” “据说是施工方从外地调来的,但是他们穿着的衣服跟我们武装部的制服很像,已经造成村民的误会,村民以为是上面派人来压他们。” 这位当地同事在车里说,我们的车一直游离在外,不敢开进去,徐飞问:“为什么警车不开过去。” “就在刚刚,有同事去处理问题,车子被村民扣留下来,好像被烧了,现在民意沸腾,我们不能冒险。” 那位同事一脸惊恐的说,我说:“你们回去吧。” 所有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车上:“村民对穿这衣服的人已经有了恨意,想要进到村里安抚村民,必须便装行动才可以。” 我说完,下了车,徐飞也穿着便装跟了下来。 天黑了,我们走进了广元村二村。 一村已经变成了废墟,一村的村民聚集在二村,和二村的村**手商量怎么抗拒拆房,因为马上二村也会被强行推倒。 在村中客堂里,停着一口棺材,堆满了鲜花和挽联,上拉一横幅:“沉痛悼念抗拆英雄王正方”,想必这王正方应该就是白天被挖机手误杀那个村民,因为误杀了一个人,所以才引起了这场滔天的震怒,村民的火彻底被激发了。 看着棺材,我问旁边的徐飞:“上面为什么会派你来跟我一起工作?” “我想说句不该说的话,胳膊扭不过大腿,有时候,点到为止就行了。” 徐飞的话阴阳怪气的,但是我好想有些明白了,他继续说:“没有谁派我来,是我自己申请来的。” 我拉起徐飞就往外走,撞到几个杀气腾腾的人,他们把我们包围了起来:“这不是白小天吗,乡亲们,抓小光的白小天在这里。” 听到那些人的话,所有群众像见了仇人一样,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一个酒瓶砸了过来,正正砸在我的头顶,脑袋里嗡的一声,鲜血像蚯蚓一样从脑门上爬了下来。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手里握着半截酒瓶,红着眼眶盯着我:“你这个天杀的,我家小光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 听这口气,显然是之前那个绑匪的老婆。 那个绑匪虽然是外省人,但是来到了广元村做了上门女婿,现在看到他老婆这手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跟女人解释:“大姐,你老公触犯了法律。” “触犯你麻痹,你们那些领导和黑心老板纠结在一起,把我们不当人看,他们没有触犯法律吗,为什么专整老实人?” 那妇女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拿起破酒瓶就向我捅来。 我正要躲避,后面几个大汉把我夹住,怎么也跑不开,眼看就要被捅,旁边的徐飞突然飞起一脚,把妇女踹开了。 徐飞掏出佩枪,正准备拉开保险,有人一铲子放倒了他,把枪夺走了。 看到村民们抢走了徐飞的佩枪,我顿时气血冲顶,撞开几个大汉,飞扑了过去,拿着枪那个村民试图拉开保险,我一拳砸在他眉头上:“放下手枪,你们这是袭警夺械,再不停手,后果很严重!” 那人被我一拳放倒,手枪也摔在了地上,我一脚踩住了枪身,防止再被人抢夺。 那人的手被我连同枪支一起踩在了地板上,发出了痛苦的**声,边叫边求饶:“哎呦,我的手要断了,求你放了我吧。” 虽然我很想放了他,但是我怕一松脚他会把枪捡起来,在没有确定完全控制住他之前,我不能松开。 徐飞也爬了起来,准备过来支援我,四五个大汉冲了过去,他很快被人群淹没了。 我这边,那个家伙咬在了我的腿肚子上,疼痛从腿上传了上来,很快传遍了全身,棍棒和钢管像雨点子一样兜头招呼了下来,很快便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全身麻木,已经被五花大绑,放倒在了一个祠堂的角落。 祠堂里,还有七八名同样被五花大绑,索索发抖的人,他们脖子上挂着头盔,身上穿着迷彩,看起来很像施工方的打手,我正疑惑他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 “希望你冷静,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 徐飞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徐飞也被绑着,倒在我的旁边,脸已经浮肿变形,而且是青色的,看来是受到了轮番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