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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1页)
第12章 许枳自己去的医院。 她庆幸还没跟妈妈说,否则今天带不去人,势必又要觉得她撒谎。 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刚好遮住了额头上的伤口。 李竹最近的病情很稳定,许枳去的时候她闲着没事在画画。 许枳把绘画本拿过来,“妈,不是说您不能劳累吗?” “反正闲着也闲着,我就画两笔。枳枳,我觉得要是我好了,可以去当个教小朋友绘画的老师,我们攒钱买个房子,等你爸爸出来。” 许枳眼睛一酸,忙岔开话题。 “妈,您还记得那条蓝宝石项链吗?” 李竹抬眸,眼神躲闪,“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随便问问。” “那条项链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是灾星。” 沈几许诧异,“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李竹往病房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说:“你爸爸出事前忽然问我要这条项链,说要拿去疏通,还说人家指明要这个,最后竟然成了你爸爸贿赂的罪证。” 竟然是这样? 项链没被直接拍卖而是成了证据?那怎么又到了司晏深手里? 可沈明微说项链是她妈妈的,上面还刻着她妈妈的名字,难道她爸爸出事跟沈家有关系? “妈妈,你知道爸爸把项链送给谁吗?” 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害爸爸的人。 李竹摇摇头,她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婚后相夫教子,从不插手丈夫的事业。 许枳有些失望。 这时,李竹忽然想起来,“徐港可能知道。” 徐港是爸爸的司机,爸爸很多事都他经手,爸爸出事后他也失去了踪迹。 许枳默默记下,又跟李竹聊了别的,一直到了八点才回家。 一进门儿,林妈就迎上去,“太太,您受伤了?” 许枳要摘帽子的手一顿,“嗯,一点皮外伤。” “我看您卧室的垃圾桶好多带血的棉球,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去睡了。” 看着女孩儿纤瘦的背影,林妈摇摇头。 又过了会儿,司晏深回来了。 林妈像是看到了救星,“先生,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太太不知怎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她不让。” 司晏深要脱外套的手一顿,“流血?她今天去......” 她去上班了,第一天上班就搞了一身伤回来,真够厉害的。 小丫头不听他的话非要去工作,长点教训也好。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带了医药箱上楼去。 楼上,许枳还在跟她的伤口斗争。 刚才出去一趟,包的纱布给蹭没了,伤口又跟裤子黏在一起,这次她可没有扯下的勇气,烦的不行。 “怎么了?我看看。”司晏深快步走过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许枳这会儿脾气不好,看着男人放大在面前的俊脸,她皱着眉道:“没事,死不了。” 屋里灯光明亮,许枳能看到男人好看的脸一点点紧绷起来。 不过片刻,他压下脾气,一副老子不跟你计较的模样。 “抬头。”他命令道。 许枳都要烦死他了,仰头时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不耐烦。 她额头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贴着四四方方的纱布,司晏深想看看严重不严重,她偏头避开了。 “医生已经给包扎好了,扯开会很痛的。” 他也就没再碰,往下看她的腿。 许枳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脱了裤子,忙拉了毯子要盖。 “早就看光了,遮有什么用?”他声音沉冷,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房间里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脸上的凌厉气势。 许枳忽然觉得心跳加快,慌乱的偏过脸去。 “怎么弄得?” 想到那个过程,许枳心里那点旖旎一下消失殆尽,她咬着唇没说话。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说话。” “你不记得了?” 司晏深一愣,“跟我有关系?” 许枳眼里忍痛起了泪花,偏偏还笑了,“没有。” 司晏深不再说话,利落的撕掉黏连的布料。 许枳的手掐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嵌入肉里。 他淡淡的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把她受伤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破皮的膝盖又冒出血,破坏了整条腿白皙如玉的美感,却又平添一种破坏的残忍。 他当即就皱了眉头,“这么严重怎么不让医生也给你包扎?你这需要打消炎针,我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许枳一把拉住了他,“不用了,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许枳,别闹脾气。” 她闹脾气? 她被他的前任连累都没吭一声,更没打扰他当护花使者,她怎么闹了? 心累,忽然觉得这段婚姻有些维持不下去。 “司先生,如果您忙可以离开,我自己能处理好。” 男人静静看着她的脸,忽然嗤笑一声,“是我多管闲事。” 把药膏扔到她身上,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小心,没弄到她的伤口。 许枳并没有太大的情绪,金主爸爸嘛,脾气大点是应该的。 司晏深出去后,恰好常和给他发了今天在安信律所大厅的视频。 他打开,没几秒就皱起眉头。 没想到她也在混乱现场,还被沈明微的粉丝推倒了。 推开门又回去,他扬着手机定格的画面,“怎么不说?” 他不知道?她明明记得他看了自己一眼。 好吧,不知者无罪。 许枳挺宽容的笑笑,“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替沈影后赔点医药费吧。” 司晏深要道歉的话卡在唇边,一股无名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的眼里只有钱吗? 拿起手机给转了五万,他冷声问:“够不够?” 许枳一下就笑了,“谢谢司叔叔。” 司晏深觉得她笑容刺眼,冷声道:“以后少往人多的地方去,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别有命索赔没命花。” 许枳选择性的听他的话,就当什么叫了。 司晏深再次摔门而出,但出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是找了医生。 医生周翊和还是第一次在南景里看到女人,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晏深,她就是那个......?” 司晏深点点头,“就是她。” “木木的......” “闭嘴。” 周翊和做出个拉拉链的动作,“怕她知道?那你迟早要跟她说呀。” 司晏深看了眼女孩儿皱巴的小脸儿,冷声道:“她不用知道。” 周翊和不赞同的摇摇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