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六回 蛟困浅滩(下) (第2/2页)
那白衣文士回头看去,一个瞧起来邋里邋遢的的年轻人,一手持着一个酒葫芦,一手牵着一匹毛驴,正醉眼惺忪的瞧着自己。 “哪里哪里,官府捉人,与在下何干?”那白衣文士瞧那人满脸酒气,大白天的一副快不省人事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回避之意,说完就要带着身旁的书童离去。 “唉,你,你别走啊!聪明之人装傻子,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人拉住白衣文士,打了一声饱满的酒嗝后接着道:“我觉得有问题,谁家的,的杀人犯犯了案子都三天了,还,还在周边瞎转悠。再说,那一,一十七口人命都杀的掉,凭这几个酒囊饭袋般的府兵,怎么能拿的住?” 那白衣文士听到这里,心下奇道:“此人看似酩酊大醉,实则说的话都是有条有理。”不禁正了正衣冠,拱手道:“在下永州左丘亭,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这白衣文士不是别人,正是那临风谷三公子左丘亭是也,之前隆兴镖局一干人中听说賊人被抓,急冲冲都跑来想要寻知州,索回被偷的法铃,左丘亭二人也跟了过来,正遇上尤知州回府。 “嘿嘿,说,说出来,我都怕你不信。你瞧着,等我这酒醒了,三天之内,定,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座乌烟瘴气的扬州府衙!”那醉酒青年此刻倒是慷慨激昂,几句话说的荡气回肠,干气冲云。周遭之人听了,纷纷一脸惊讶的回头瞧着他。 左丘亭连忙托他背脊,如同抱着一捆稻草般,几步便将他推到了旁边一条小巷子口,他身后的书童刘久儿也不慢,牵着那头毛驴几步就跟了过来。 左丘亭将那酒醉青年靠墙放好,双手抱拳道:“阁下可是新任扬州府通判大人?” “等我走马上任,瞧,瞧我不好好收拾收拾这帮贪官污吏,若是不能整肃这府衙,我王不平,愧对我祖父的在天之灵!” 左丘亭见他此刻酒劲上涌,只顾自言自语,没说两句,合眼便睡,好像周边之事全与他无关似的。左丘亭一时没了主意,眼巴巴的看向身旁的刘久儿。 久儿嘿嘿一笑道:“公子不用担心,你帮我捏开他嘴巴。” 左丘亭看似精明强干,其实对刘久儿颇为仰仗,此刻自己没得计较,二话不说,抬手就将那王不平的嘴给捏开,一边捏还一边问:“你有啥好主意?” “放心吧,你可别动哈,看我一泡尿呲醒他!”刘久儿一声坏笑,伸手就要解那腰间裤带。 “哎哎,你莫要胡闹!怎地这么放肆!”左丘亭吓了一跳,赶忙松开王不平的腮帮子,数落刘久儿。 “说笑的,说笑的。”刘久儿嘴上说着,手却不停,仍是解那裤带,吓的左丘亭赶忙上前阻止,他倒好,还真尿了出来,不过转了个身,尿在身后的墙壁上。一边尿还一边说:“憋不住了,憋不住了。对了,公子,你揪着他不放是要作甚?” 左丘亭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扭过头道:“你难道看不出?那尤望年抓住的根本不是什么裴进忠!” “嗯?那他抓的是谁?” “他捉的那人,你我都识得,是海鲸帮的秦维义!” “啊?”刘久儿听到这里,惊的险些尿在手上。 “那知州大人必有古怪,若这王先生真是新任通判,借他的光,定能查出点端倪。”左丘亭摇扇道。 刘久儿穿好裤子,回身符合:“那倒是,就怕这醉汉烂泥扶不上墙。” 正说着,巷子口走来一老妇,指着那墙上的污渍,对二人怒道:“光天化日,居然在此随地大小便!说!谁干的?” 二人一惊,不约而同的指向瘫坐在地的王不平,那王不平也配合,半睁着双眼道:“没错,我就是王不平!来,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