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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把酒言欢,笑里藏刀 (第2/2页)
大头亲热招呼两神入座,小刀和李刚没有理会,站在秦三代身后如剑出鞘,只有他们不倒,秦唐当无忧。 大头碰了壁彷如没发生过,依然和秦三代谈笑风生,偶尔又觥筹交错,人生当如此。几十年为生活奔波,如今一方割据不知享受,难道还想将这些资本带入棺材不成? 几斤酒下腹,大几十万丢进了大海,大头丝毫不心疼酒逢知己千杯少,听着音乐,看着舞池婀娜多姿的身影,酒杯一碰,一干二净。秦三代面色潮红,说话磕磕巴巴,大头更甚,大舌头吐字不清,勾搭秦唐的肩,早忘了身份,以一个叔辈和秦三代称兄道弟,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又对碰了一个。 大头碎碎叨叨说起,当年要不然秦二世,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富二代,仗着在国企当副厂长的老爹,他混吃等死,那年和西北地区的老疆起了冲突,那些人是真狠,而且出门在外知道团结,大头带的几个狗腿子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包括他在内,在当时不怎么完善的医疗系统愣是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侯俊宝何曾被人欺负如此,刚出院没几天就找了一伙人拆了别人小店,双方你来我往,老疆子被惹毛了,立誓要砍大头脑袋,他当时心里打怵,但不能怂了东北大老爷们的胆色啊!后面还是秦二世经过,当时在东三省已小有名气的北方暴君自然不会让老疆子在他的地盘横行。大头仰头又喝了一杯酒,道,如果不是大哥,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躺着。所以今天秦唐来找他侯俊宝,他是真的开心,说没把他当外人。贤侄是要钱,多了不敢说,如今风声紧,有些生意不好做,但几百几千万的,求挪挪还是没问题。若是要人,我这场子里的安保不说以一打十,但还算见过世面,都是一些无畏生死的好男儿。 两个明明差了一辈的男人相互勾肩搭背,走出酒店。拍了两下手,泊车的小马仔将一辆古斯特开出,大头嚷着要送秦三代,表现诚意。外带着推销他酒店的美女。说亲包邮哦!秦三代笑笑,打了个酒嗝,说自己可不想被警察叔叔盯上。至于酒店的女人,秦三代晃了晃无力的身子,说今天可无福消受,咱叔侄来日方长。 直到加长宾利扬长而去,刚刚还东倒西歪的侯俊宝挺直了脊梁,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车,目光深邃。 同时在车上的秦三代眼神清澈,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这双方都唱着一出好戏。 李刚心直口快,说这个侯俊宝他从来看着不对付,爷当年三令五申不让碰毒,可这个侯俊宝却暗地接触老毛子,从他们手中购买了不少毒品,在自己场子里变卖,爷知道后狠狠抽了他几巴掌,削了他一年俸禄,如果不是看他劳苦功高,当年爷早将他踢出局了。这人当时痛苦流泪,看来是个真演员,将仇恨埋在了心里,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秦三代心中苦涩,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茬,过了许久,躺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秦唐幽幽开口,说是让吉省的两位叔叔往这儿靠一靠,黑省是老秦氏立根之本,不能出事。小刀不自觉的摸向手中冰冷的刀片,说他可杀人。秦唐问有几成把握? 以前的秦三代绝不可能有此一问,天性纯良的小男人在江湖这条路上,开始露出了他隐藏在心底的黑暗。 他也得以体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刀说侯俊宝这个人向来比较谨慎,不喜欢出门,身边随从众多,不到三成。李刚回答他有五成机会。一个用刀,一个用枪,不言而喻。 “让侯二十一他们去吧,让他们做完后回非洲,华夏毕竟是一方净土”。那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曾经痛恨秦二世白骨累累,如今却做着和他相同的事情。秦三代吐出好大一团浊气,为人子,为人孙,他别无选择。 李刚一愣,本还想问最近老秦氏动荡,是不是将整个斥候小队调回,以防不时之需,看秦三代的意思,显然是不可能了。比起秦二世的雷霆万钧,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三代还是太仁慈。 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别人仁慈,又何不是对自己残忍?李刚终究还是没将心里的话吐出,他只是一个下人,一个保镖,保护秦唐的安危为他的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