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凶你_十一颗松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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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颗松子 (第1/2页)

    其实有时候谢行止会觉得他是养了个小女儿。

    尤其陆南枝刚到谢家那会儿,谁也不亲近,衣食住行全由他亲自经手。看着小姑娘穿上他准备的衣服,拉着小裙子小碎步转一圈问他好看吗,心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谢氏只讲利益,谢行舟又不让他省心,一念之下接回家的陆南枝倒成了唯一的慰藉。

    陆南枝到谢家第一年他还未结束eth的课程。明明平时见到他怯生生的,但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还只有丁点大的陆南枝鼓足了勇气抱着松鼠布偶去找他。

    她就趴在门边,小手对着门框扒拉好一会儿,直到他出声叫她,才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红着眼睛问他“你能不能不走呀”。

    小姑娘的尾音颤巍巍的,小动物爪子似的在他心里狠狠挠一下。

    也是那时,谢行止明白了她不是养不熟,只是不擅长表达,将别人对她的好都默默记在心里。

    按照原计划,他应当在eth读完研究生再回国。这是他最后的自由时光,回国即意味着放弃建筑,肩负起谢氏的责任。

    可是陆南枝和他打跨洋电话,他听出她在电话那头小声哭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回去。

    除了建筑他还拥有很多东西,但陆南枝不一样,那时的她,只有他。

    谢聿扬和谢夫人虽疼她,却常时间在外处理工作,更不要说在法国读书的谢行舟。对她而言,从南阁到谢家,只是换了个空荡荡的大房子。

    谢行止自认没什么爱心,全部的温柔和耐心却都给了她。

    他记得回国那天顾叔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到家后只默默将他领到陆南枝房间门口。房间没开灯,两层窗帘都被拉上,漆黑一片。黑暗中有极小极小压抑着的啜泣声,像离群的小动物,孤单又哀伤。

    他是将陆南枝从柜子与墙角的空隙中捞出来的,她穿着单薄的睡裙,抱着那只已经泛旧的棕灰色小松鼠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那一刻,莫名的情绪如落雷般击中心脏,泛出阵阵酸涩的疼。

    “没事了,我回来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拥进怀里。小姑娘先是僵了片刻,才慢慢伸出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她抱得很紧,就像紧紧抱住能汲取的最后一丝暖意。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永远记得南阁见她,少女宛如被万千星辰环绕的模样。她的才华,足以让她成为比星星更耀眼,让所有人惊叹仰视的存在。

    也是那时起,谢行止决定要将他能给予的一切最好的东西给她。

    陆南枝对他的意义太复杂,一开始他确实只将她当做小妹妹,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已无法将她从自己生命中剥离。不仅仅作为家人,而是拥有某种更深入骨髓的关系。

    他想要她。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以她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他告诉自己急不得,慢慢来,但她19岁生日那天,他被她逼疯了。

    是他没控制住自己,她如今的反应也属正常。可这防贼一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些?

    由奢入俭难,受惯了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谢大总裁内心是崩溃的,丝毫没意识到以他现在的信誉度替陆南枝换衣服就是大写的三个字“不可信”。

    陆南枝艰难地换好睡裙,将军训服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自己缩进被子里,才出声叫他:“换好了。”

    小姑娘声音没什么力气,还是软绵绵的。谢行止一听心里又一点脾气都没有,无声叹息着走回床前:“你先休息,晚上我叫人做点清热解暑的东西。”

    陆南枝点头,谢行止便捎上她换下的衣服离开房间。听着谢行止远去的脚步声,陆南枝抱紧pine又往被子里缩了一些。

    好不容易自己做一次决定,结果却明明白白打脸。连她也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没有谢行止,她就没办法做好其他事……

    而且经过这件事,他肯定更觉得她就是小孩子了。

    心情难免低落,晚一些收到萧可的慰问消息,陆南枝先是回复她没什么大事,想了想,又问:“上次从玻璃花房回来,你说要打听一下的那个学长,你知道是谁了吗?”

    “哦哦哦!”萧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科普:“我问过了,那是建筑学大四的师兄应在青,可是你们学院的风云人物,听说明年就去英国ucl读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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