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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第2/3页)
日头渐黯得天色,没头没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缕轻风拂过,粉衫少女身畔的空气倏然泛开一圈水波涟漪,紧接着一个金光笼罩的身形凭空出现。 龙树上人看了一眼专心致志低头搬运着大石的少女,一张橘皮老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他探出手掌,手指如莲花绽放,哗啦啦数声响,压覆在白易行身上的大小乱石便乖乖散开。 白易行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看着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面孔眼神渐渐恢复焦距:“浣儿?” 说着一骨碌爬起,攥住浣儿满是伤痕和鲜血的手掌,疾声道:“手掌怎么受伤了?” 浣儿满是幽怨得看着他,嘴角一撇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脸颊,猛得从白易行手中抽出手掌,转身急步走开。 白易行大急,慌忙站起想要追上,但甫一动作双腿便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低头一看两条裤管已被锋利的石屑划出数道裂口,其下的肌肤也横七竖八满是伤痕,有几处甚至皮肉翻卷露出了森森白骨。 龙树和尚微笑着手掌轻拂,金光到处白易行只觉伤口处暖洋洋似有温泉流过,又痒又麻说不出的舒适,低头再看,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如初,一丝瘢痕也无。 白易行又惊又喜,慌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师!”说罢,便要拔足向少女冲去。 龙树轻笑着伸手将其拦下,对着迷惑不解得白易行道:“外伤好治,心伤难医,小施主既要做那医心人,可知小姑娘心伤何处?” 白易行神色迷茫,不明所以道:“大师意思是,小子伤了浣儿的心?” 一旁得种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道:“傻小子,小丫头都明摆着不想理你了,你还没整明白自己怎么伤人心了?” “刘雨霖”也帮腔道:“这么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才能遇到这么好又这么傻的小姑娘。” 白易行被两人一唱一和得一通抢白呛得脑子更加迷糊,疑惑道:“什么?” 种溪与“刘雨霖”齐齐翻了个白眼,露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就此闭口不言。 龙树伸指点了点白易行心口:“一饮一啄,当思源头,一念一行,需有挂碍。” 白易行似懂非懂,“刘雨霖”看他那幅懵懂模样便忍不住来气,大声道:“意思就是,下次拼命得时候好歹留封遗书!” 说着扭头望向背转身子坐在角落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浣儿,摇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因为年轻气盛,热血上头而鲁莽行事惹她伤心,还是打从出门开始就没跟人打招呼?” “刘雨霖”每问一句,白易行神色便尴尬一分,待“刘雨霖”问到最后,白易行干脆就面红耳赤得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种溪一拍手:“好嘛,一条没落全占了!” 龙树笑容不变:“急公好义,热血沸腾是好事,但行事鲁莽,不顾后果的性子还望小施主今后能多加注意。”顿了顿,摆手笑道,“和尚这好为人师得毛病一犯,就容易絮絮叨叨,还望见谅。” 说着便要躬身行礼,白易行慌忙扶住龙树手臂,又羞又臊道:“大师千万不要如此,我……我……” “我”了半天却迟迟说不出半句下文。 龙树直起身子,右手一摆,白易行只觉身体瞬间轻如纸鸢,飘忽后撤倏忽间便已掠地数丈,站到了浣儿面前。 “浣儿,我……”甫一对上浣儿幽怨清澈,泪光未去的双眸,白易行一肚子话瞬间哽在喉头,嗫嚅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这小子这般没出息,是怎么摘下这等我见犹怜的如花美眷的?”“刘雨霖”百思不得其解道。 种溪不耐道:“男子汉大丈夫,你死都不怕,跟小妮子低头认个错又有何难?” “刘雨霖”闻言竖起拇指,啧啧赞道:“看不出来,种公子除了一肚子派不上用场的阴谋诡计,竟然还有这等见识!” 种溪被一顿明褒实贬的抢白噎得直翻白眼,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抱臂冷笑。 浣儿耳边听着“刘雨霖”与种溪在一旁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