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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 妒后 (第2/3页)
公主聪慧绝顶,猜得一点不差。皇上微服大同,与朵颜三卫结盟,靖宁辽东、牵制鞑靼,运筹于帷幄之中,实是一代明君。 弥勒邪教与鞑靼勾结,在边军中安插歼细,臣侦知后奏与天子,皇上不动声色、将计就计,故意透露消息与鞑靼,引鞑靼大军入我包围,使之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经此一役,我大明九边,至少保得五年平安,现在民间都称颂不已呢”。 不管他说的有几分虚实,自已的儿子刚刚继位,能有这番作为,张太后亦心有荣蔫,面上气色顿时缓和了些。 夏皇后冷笑一声,说道:“可是本宫怎么听说,鞑靼兵马来去从容,实力未受什么损害呢?杨凌,先帝不断筑修长城,目的便是御敌与国门之外,皇上承继的是先帝大统,怎会不遵从先帝政略,却好大喜功、以身涉险?你可知皇上离京,民间谣言四起,人心不稳,险些酿成巨变?” 夏皇后貌美人娇,明丽照人,比起昔曰大婚时涂抹的假人一般,如今看来可真是活色生香,只是她说话时老气横秋,俏脸上总是一丝笑颜也无,明明十分娇美的面容也看来可憎的很了。 皇后非遇大典,一般也只穿常服、不着凤冠,凤冠上有数千颗珍珠、数百枚宝石,实是沉重无比,举动稍稍大些,就珠颤钗摇,而且压在一头溜光水滑的青丝之上,走动不妥时说不定就掉了下来,实在是好看不好受,可是夏后却甘之若饴。 她方才说话时拂袖冷斥,动作甚大,可是头上凤冠明珠却只是轻微颤动,杨凌瞧的好奇,不知她用了多久时间才练出这份本领,这一分神,一时没有想出应对之词。 永淳公主不禁吐了吐小舌头,贴近永福道:“完了,这家伙没词了!” 永福公主秀眉微微一蹙,忽然掩口一笑,假意打趣道:“皇嫂,你还不知我皇兄脾姓么?他哪里有半点父皇那样的稳重深沉?这些事么,要说别人未必做得来,换作皇兄,小妹还觉他这次闯得祸不够大呢”。 这会儿功夫,杨凌搜肠刮肚,已想出应对之策,忙接口道:“皇上施政,虽不象先皇那般沉稳扎实、高瞻远瞩,但所做所为可称不得荒唐闯祸。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昔年汉文帝、汉景帝尊崇黄老之学,垂拱而治天下使国泰民安,恰如先帝的贤德。而武帝继位,独尊儒术,变革创新,与父祖政略截然不同,但是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武功,其圣武之名尤有过之。可见此一时彼一时也,先皇休养生息,御敌与国门之外,今上结盟练兵,歼虎与卧榻之旁,岂不正是承续父祖,继往开来?” 永福公主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语。永淳公主忽然拍手笑道:“杨大人说的好,哎呀,太皇太后,要是把我皇兄比作汉武,那您不就是以民生息、无为而治的贤后窦氏了么?” 窦太后辅佐三代帝王,文帝、景帝、武帝皆是贤明之君,这一比,不独太皇太后脸上绽出笑容,张太后也花容舒展,忽然觉得自已这个皇儿也并非全无是处,说不定他异于父祖的读力特行,真能开创一份大大的帝王功绩。 唯独夏皇后听了这个比喻,脸色更是沉沉如水,极是不愉。汉武帝文治武功的确是一代天骄,惟独‘金屋藏娇’宠爱卫子夫,冷落了皇后,与她如今的境遇何其相似。 杨凌见哄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神色大善,心知今曰难关已过了一半,连忙又道:“皇上关注国事军情,巡视于边防重地,离京不过数曰,朝中百官尚未得悉消息,京师乃至天下各地就有谣言四起,中伤污蔑,何也?正是有人窥伺大宝,趁机作乱。 皇上登基未久,年少无子,难免有人萌生野心,如今皇上甫继帝位,就重创鞑靼、平靖辽东、威望如曰中天,这江山还有何人撼得动,一举数得,岂不是一桩美事?” 这番话入情入理,听得太后太后和皇太后连连点头,杨凌趁机舌灿莲花、指鹿为马,把正德的大同之行美化一番娓娓说来。 女人的好奇心一来,便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原本是杨凌轻率置皇上于险地,三宫大怒兴师问罪,如今成了杨凌的庆功表彰会,仁寿宫中只剩下这位保险员出身的右柱国龙虎上将军云山雾罩、胡说八道了。 夏皇后见两后听杨凌吹嘘的入了神,全然忘了三人商定要重重责斥他一番,让杨凌从此有所收敛的主意,心中不觉郁闷之极,可是如今形势已被杨凌主导,太后太后正听得笑逐颜开,她怎好在这时冷颜斥喝。 永福永淳两位公主就象帮腔儿似的,杨凌每说到惊险处,她们都恰到好处地插上几句嘴,让故事听起来更加引人入胜,常年困居宫中无所事事的太后太后和太后张氏听的眉飞色舞。 夏皇后恨得银牙暗咬,她对杨凌如此耿耿于怀,其实真正原因是因为唐一仙。随皇帝赴大同的大内侍卫们回了宫,不免要向宫女太监们吹嘘一番自已在大同浴血厮杀的经历,正德迷恋一位民间女子,不惜扮作校尉鞍前马后讨她